上篇…
西安逐步解封了,大快人心的事情,没解封之前,不够合理的情节,有悖常规的作为,惊天爆冷的新闻,叫苦连天的声音每天都有,人们自由已久的生活状态一旦被打破,便会束手无措并产生无穷尽的烦恼,一时间网络成了倾诉和发泄的 平台,如果不能正常工作,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书籍,没有发泄的地方,那该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因为受人邀请,我于二零二一年十二月十五日离开西安前往东北某城市,航班落地,登记,扫码,报备后顺利入住酒店,结果第二天便接到防控中心打来的电话,要求我原地等待,除了来回周旋拖延之外,最终还是在十二月十七日被集中隔离,询问调查必不可少,隔离期间除了高强度核酸检测以外,每天还要接到 十个防控中心打来的电话,国家防疫决心其强度可见。
其实我要是晚一天走,或许就出不了西安,进入居家隔离状态,对于我这样一个家无存粮,不知柴米油盐多钱一斤的人无疑是致命一击,
*事神差般的离开或许就是天意,离开或许就是为了逃命……
有人说,你真厉害,及时离开疫区,脱离自我囚禁之苦,不陷疫情中,不知其中味,对于我这样一个手持西安身份证和西安手机号码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感受到冷待,为此我尽量独处,避免与人接触,地方防控部门不间断的电话叫我不知如何是好,唯有不停的解释和诉说,一不能关机,二不能不接,个中滋味只有我自己知道,总有无处可逃的感觉…
我想起了一句文革时期样板戏《海港》里面的唱词,大吊车真厉害,轻轻的一抓就起来,可以改编为,大数据真厉害,轻轻的一搜就出来……哈哈。
再篇…
西安是一座古城,地属秦岭北麓的关中平原,这个城市节奏不快不慢,却拥有着世上最古老的砖,都说西有罗马东有长安,长安,我像了解我自己一样了解这座城和她的周围…
看过地图的人都知道陕西南北狭长东西短,像个纺线的锤子,也有点像没有长好的葫芦,葫芦的顶端紧挨着毛乌素沙漠直通塞外,葫芦的底部接连着富饶的巴蜀之地,葫芦的半中腰被自西向东的秦岭隔断,横跨陕西中部,秦岭的北麓便是驰名天下的关中平原,八百里秦川就是秦岭以北的平原地区,西安即是关中。
这里是“罢黝百家,独尊儒术”的*令辐射中心,这里有儒家文化得天独厚的生存环境。而秦人也有着秦地独特的人格魅力,他们既区别于纯粹北方人的粗犷乃至野蛮,也区别于纯粹南方人的婉约与缠绵,他们在人格上表现出来的是温良敦厚,豪放灵动。他们厚重而不笨拙,灵动却不轻浮,我觉得他们是一群介于粗矿和阴柔之间的人。
西安人的个性有如这座城市的风骨。
临危不惧,勇敢坚定,他们骨子里,有一些坚韧,还有些不屈。
同是秦地,他们没有陕北人的善战骁勇,如:李自成,张献忠等,也没有陕南人的彪悍敢闯,如:王三春,何辅堂等,关中地区民风则以淳厚、古朴为尚,你说他文雅,但你从这秦腔里面却听不到文雅,你说他不文雅,但他又的确带有那股子大唐特有的文化气息,他是东方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更是先祖文化开始的地方,我们不妨可以通过秦腔去感受关中人对生存的忘情呐喊,我们也可以在*原的影视剧里感受到他们的执拗和耿直,我通常都说这是屋里面的霸气…
他们如同那些国防大厂的职工一样循规蹈矩缺少变通缺少自我开拓,自我求生的能力,大多的人具有着先天的依赖性,忠诚敦厚且具有着没有审辨的追随思想,有着强烈的集体观念,一旦失去依赖便会束手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秦人带有惰性的敦厚和耿直,那少有的 服从精神,这是一群缺少创新的人,犹如一些地方管理者,刻板教条,墨守陈规,再加上土地温良导致他们过分的依恋,并植入惰性,他们依恋家乡,而不愿走出太远去开拓崭新。
当然除我这种天命带有驿马的游人不说,秦人恋家,关中地区土地温良,物产丰富,不像其他游牧民族到处游走,哪怕是翻山跨海,背井离乡,有些其实并不是生活所迫,
我在义乌有一个外国朋友,他来自战乱国家,姐姐在英国,他在中国,弟弟在美国,而他并不以为有什么不妥的,各自安好。
而关中人不同,哪怕是死,也 在一起,陕西孙慰如将*带领两万陕西人过*河进入中条山抗击日寇,在那里就发生过八百壮士跳*河的壮举,想想都心酸,那近千人的西北汉子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投河也决不投降的壮举,可以想象八百人投河自尽的壮举何等壮观,这就是秦人的先辈,秦人的光荣……
总之,关中人这个群体性格特征概括为:“生、冷、蹭、倔”四个字。主要指他们外表冷峻,性子直,说话直来直去,钢板硬正,宁折不弯,认死理,一根筋,倔劲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喜欢拼命等。也只有一群这样的人,才会面对日*的诱惑毫不动摇,义无反顾地跳入滔滔*河吧。
下篇……
我认为面对疫情应该——
以自然之眼看自然发生之事;
以蹈火之心做赴汤能及之行。
冷眼看疫
如人在儿时玩耍时摆弄草丛中的一群虫子,小棍一拨,各自回窝,那么如今这叫人们各回各家的那根棍是不是自然释放出来的魔怪,如果是,那么我就冷眼看自然,我不想喊加油,我不知道加油为谁加?看着那些医护人员志愿者以及街头上忍饥挨饿在寒风中维持秩序的工作者无比心疼,我相信只有这些逆行英雄才能使瘟疫消退,我想待到春风十里的时候,我再出来以十倍的热忱看我的城。
届时我再与诸友以清风为伴,谈笑大好河山!
文/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