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无限蓝年诗画选

在我的诗歌写作中,有几个年份诗歌写得特别少,年写得少,年写得少,年也写得少。原因是在这样的年里,我非常焦虑、悲伤、忧郁,几近抑郁!所以,很长时间失语,无法写作,尤其是无法写诗。今年也是诗歌写得少的一年。1月至4月上中旬,无诗,有字,但字皆成断章,录入《断笔记》里。4月底5月初终于能提笔写诗了,但是写得少,而《断笔记》却在断断续续的持续中更名为《无限蓝》。10月28日才开始拿起画笔画了今年的 幅,然后是11月6日第二幅(至于在 幅第二幅之间的那幅日期不详待修改的画,就搁在那个无法查详的过去之日里吧!)、11月14日第三幅、11月21日第四幅,还有一幅,还有一幅今晚完成!算是今年的 一幅画!!

今天是今年的 一天,按照惯例年终总结,在此精选一组诗画作品。其中的诗歌均已发表在年第12期的《诗潮》、年的《山湖集》、和年第1期《长江文艺》及其他纸刊(为保护原创不先于纸刊发表于网络的要求与习惯,所以,在此对拟发表在年的诗歌,本文只辑入部分诗歌的标题,而略去内容)——阿毛

阿毛年诗画选目录

武汉的剑与诗

喉咙里的火

救出

治愈我

疫中的母亲节读皮扎尼克

杀冠

例外鸟

戴口罩的风筝

疫中行吟阁

女王蜂

梦境恐怕症

小弯月传奇

诺亚方舟

剪辑

尖音

路遇

由宅基地启航

晾衣记

疫中的虞美人

忆童年

龙灵山的节日颂

百合和洋葱

秋天的变奏曲

登西山记

重新命名

醉酒的赶路者

秋色赋

骨剌,或生长的诗

新冠时期的艺术夜

失忆者的副歌

无影塔(仅存目)

齐物论(仅存目)

不荒唐(仅存目)

天性(仅存目)

露营遇雨归来(仅存目)

情书引火者(仅存目)

无限蓝(又名《断笔记》,散文随笔8万字,仅存目)

蜜境(40x50,布面 )

彩梯(30x40,布面 )

绿唇(40x50,布面 )

阿毛《蜜境》(40x50,布面 )

阿毛年诗选

武汉的剑与诗

惠东的白沙洲

和一座山在一起

鱼船在海面来回

太阳在山顶西沉

预约的海上栈道写生

只有鸥鸟伫足

我禁足室内

摸不到外面的木棉和朱蕉

工地上的电钻声

和机车路过时的摇滚乐

击打着我的武汉神经——

我的武汉一直阴着

一直在下雨

有时夹带的雪和冰雹

砸坏了城区的雨阳蓬

和郊区的庄稼

江上的白沙洲没有人迹

无人去寻

当年你插的剑我写的诗

年4月25日

喉咙里的火

两米的社交距离外

是亲密地甩沙子

或拍红树林的情侣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他们也看不清我的

这个春天没有别人

这个春天里的人没有肖像

病*强赐的面具下

除了勒痕、心伤

一定还有别的不适

鸥鸟在唱麻雀在唱

而噤声主人的鹦鹉

噤声了

年5月1日

救出

晚安,蛙鸣

救出夜的寂静

和睡眠的风

以及半夜里写下的诗

救出医用口罩和消*湿巾

你要活着梦到桂冠

梦到我们可以相视而笑

相拥而泣

早安,晨星

救出夜间的露水

和梦中的困鸟

和这个春天避开的

所有花朵和树木

以及打开又迅速合上的门窗

口罩、手消

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

救出所有逝去的……

年5月8日

治愈我

你们听不到我哭

走廊里

虹吸现象

吞噬一把空置的

和口罩下面的呼声

所有

速朽的

或永存的

来治愈我

让他们在我的怀里

重新出生

重新命名

年5月8日

疫中的母亲节读皮扎尼克

以接受精神分析和治疗

开始的青春期与绝望人世

不断地焚毁风又救出风

用诗句当铁箍、针线

取出疯石、缝补伤口

昨夜又起飓风

皮扎尼克

我看到你抽烟的嘴唇

与玻璃外的海一样惊恐

与我母亲同龄的诗人

书上的母亲啊

在疫中,我陪你,陪你抽烟

可我缺席母亲的隔离

和你吞下50粒巴比妥

与无尽深渊的时刻

“造出太多孤独

连词语都自尽”

为了找出那些没被标记的诗句

我再一次通读了你的整个人生

“我在我的名字下哭。”

而现在,我以放下的书

向你致敬

向母亲致敬

明天,明天摘下口罩

陪身边的母亲看戏

年5月10日

注:“造出太多孤独/连词语都自尽”(皮扎尼克《风的女儿》中的诗句。

“我在我的名字下哭”(皮扎尼克《笼中》中的诗句。

杀冠

去剪除

蒲公英、皇冠

无知狂妄者横行的街道

众生匍匐的一月二月三月

到今天至永远

你再也找不出

一个可以大笑的好日子

咳嗽、咽痛、发烧

以流感为表现形式的新冠

和并发症

逼我们画地为牢

我们除了哭

无手能牵无唇可吻

无歌可唱

今天是第十八次洗手了

我还要再洗一次

再洗两次

再洗三次

而反复搓洗的手

也救不出越来越多的溺水者

和恐慌中下沉的自己

去年秋天

我仍能画银杏和粉色壁虎

而经过病*的冬夏后

我不敢画飘飞的蒲公英

和展出的皇冠

年5月12日

例外鸟

如果鸟,如果鸟是人

它必定是爱唱爱跳的

那一类人

先是一个我,后是两个

再后是一群人

而我只是站在窗口

或树梢上张望的人

没有为清晨或*昏

准备动听的颂词

我只是安静地看你们几眼

然后默默地自己飞

年6月5日

戴口罩的风筝

从阳台出发的视线

驾驶帆船,拍摄无人机

建筑工地的电钻声

和歌声一起升上来

汗流浃背的鸥鸟

汗流浃背的拖土车

和水灵灵荔枝树上的

朋友圈

对戴着口罩的脸庞

和防护镜的双眼

化妆品和深情

是无用的

而喊声和哭泣

并不因无用而停止

戴橡胶手套的风筝线

戴面具的风筝

依然要越过重重障碍

年6月19日

疫中行吟阁

以前我常在阳光下捉花影

或者追自己的影子

而一月以来

我只能在阳台上发呆

或踩防护网的倒影

反复洗手,不断消*

满怀不安地睡去又醒来

今天我下搂

拜访去年的那排紫叶李

碎花衣上有泪滴

路过的人都有伤心事

偌大的东湖

我只撞见一个令人羡慕的人

他不用戴口罩

他还有好酒量和大诗歌

年5月17日

女王蜂

宅居的女王蜂

没有时间做针线

没有时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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